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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诺贝尔文学奖现场

作者：苗千

2019-10-10·阅读时长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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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10月10日下午一点，瑞典文学院将2018年和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波兰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和奥地利剧作家彼得·汉德克。
记者 | 苗千
诺贝尔文学奖给我的感觉有点紧张。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斯德哥尔摩，第四次报道诺贝尔奖，却是第一次来到宣布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瑞典学院。宣布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的卡洛琳斯卡医学院和宣布诺贝尔物理学，化学和经济学奖得主的瑞典皇家科学院对我来说都已经算是轻车熟路。唯有瑞典学院，在三年前没有允许我进入现场，去年干脆就没有颁奖。
瑞典学院外观
诺贝尔文学奖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引人瞩目的奖项之一。其它的诺贝尔科学奖项需要些专业知识，而文学，是每个人都自认为懂得几分的。诺贝尔文学奖在2015年被授予白俄罗斯女记者阿列克谢耶维奇，又在2016年被授予音乐界人士鲍勃·迪伦，都曾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引发争议。很多人关心，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将会继续“探索文学的边界”还是“回到文学本身”？
让诺贝尔文学奖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自然不止因为这个奖项本身，还有它在2018年爆出的巨大丑闻——获奖名单提前泄露，性骚扰，与赌博公司之间的金钱交易……可以说这一连串的丑闻与诺贝尔奖产生联系这件事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文学性。也正是因为2018年的停发，今年诺贝尔文学奖会是一个“双黄蛋”。在丑闻曝光之后如何应对来自全世界质疑的目光，这是个问题。
诺贝尔奖的每个奖项需要单独申请采访。我早在一个月前就给颁发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学院发信，提出采访要求。一直等到10月1日，才收到一封回信，要求我再次发出申请，并且特别注明，只有“被认可的媒体”（accredited media）才能够进场参加宣布仪式。直到10月8号，宣布文学奖得主的前两天，我才收到邮件，准许我入场；10月9号，我又收到一封邮件，说是因为“时间关系”，我没有在事后单独采访瑞典学院成员的机会。
这确实让人感觉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有些紧张。
诺贝尔文学奖定于瑞典时间10月10日下午1点宣布。距离宣布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位于斯德哥尔摩老城，诺贝尔博物馆楼上的瑞典学院大厅里已经基本坐满。一些媒体记者已经开始对着尽头自说自话开始报道。诺贝尔文学奖从来不缺少话题。即使不去追问之前的种种丑闻，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最关心的自然是此前忽然出现在一家赌博公司排行榜前列的几位中国作家能够获奖。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公布今年这两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名字。尚没有瑞典学院的成员到场，大厅内已经有些嘈杂。八卦和丑闻永远都不会缺席，至少在今天，就让文学将回归文学。
媒体在准备
诺贝尔文学奖公布前场外的转播准备
时间到了。
先是瑞典语，随后是英语宣布，2018年诺贝尔文学奖被授予1962年出生的波兰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Olga Tokarczuk），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1942年出生的奥地利作家彼得·汉德克（Peter Handke）。两位中欧作家，一男一女。我的同事孙若茜评价，这样的选择可谓非常平稳。
坦白说来，对这两位新晋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我都了解不多。在现场想先听一听其他记者的提问，然后再找机会发问。没想到的是，在现场发问的几个人都是用瑞典语提问，瑞典学院的成员也都是以瑞典语回答，我听得一头雾水，一窍不通。只能不断地刷新网站，寻找这两位作家的信息。
我和这两位诺奖作家的关系率先在朋友圈显现了出来。我的同事孙若茜曾经采访过汉德克，她第一时间在朋友圈贴出了一张和汉德克的合影；前同事陆晶靖在几天前预测，托卡尔丘克将是今年获得诺奖的大热门，他第一时间贴出了自己几天前发的朋友圈的截图。
等几个瑞典语问题结束之后，我打算举手提问。我想问在经过了去年的丑闻，以及前几年的几个颁奖受到很大争议之后，今年颁发给这两位作家，算不算是瑞典学院正在回归“文学传统”？然而还没等我举起手，主持人就匆忙地宣布此次发布会结束了。在经历了诺贝尔其它奖项几乎全英文的发布会之后，这次略显匆忙的发布会大部分以瑞典语进行，难免让人觉得不够“国际化”。当然了，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135*****319 、 三联忠粉 、 Emity 3人推荐
、诺贝尔文学奖、作家、诺贝尔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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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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