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青,真名曹小琴。
在被拐内蒙古15年,解救12年后,如今曹小琴和家人生活在一起,身体和精神状况有所好转,希望时间可以减轻她曾遭受的痛苦。
正所谓,人生自古多磨难,世间冷暖皆自知。
曾经有一个四川女孩曹小琴,在几经辗转后,被拐到呼和浩特和林格尔县,度过了超过15年悲凉、凄惨而绝望的生活。
据村民说,15年来,曹小琴虽然被关在窑洞里,衣不蔽体、沉默寡言,却总在窑洞墙壁上用粉笔来来回回地写着“第一名”三个字。被解救的时候,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清澈的眼眸还闪烁着四川女孩特有的灵动,却再也看不出一丝悲苦和无奈。
谁也不知道曹小琴经历过什么,只知道她从四川被拐到内蒙古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起初,她被拐卖到和林格尔县二前湾村,后来被庙沟村的梁团寺买下,一年后被转手卖给乱岔沟村的庞大宝,等怀孕了,又被转卖给榆树梁村一对“智商有问题”的兄弟,刘二针和刘三针,不知道被转卖了多少次。
从这里看,至少被“拐卖”了4次。
曹小琴刚到二前湾村的时候,正是农忙时节,那时候她就已经有些痴呆迷糊,因为不干活而被买家打骂。而乱岔沟村的庞大宝从庙沟村的梁团寺手里买下曹小琴时,就发现这个四川妹子“脑子有病”,啥也不干,什么也不会干。
当时,曹小琴至少已经被倒卖了4、5次,在庞大宝家里,常常是父子三人打她一个人,虽然大着肚子,还是被打得躺在地上,鼻孔流血。大概1993年,刘二针的父亲看着自己的两个傻儿子,担心刘家“绝后”,就到乱岔沟村,花了4000元把曹小琴从庞大宝家里接回家,给刘二针“当媳妇”。
刘二针的妹妹刘二女说,曹小琴刚从乱岔沟村过来的第一年,还知道洗澡打扮,后来就十几年都没有梳洗过。
“很漂亮的,刚见她的时候,我们隔着山头喊她,她还能答应,只是挺着大肚子。”有村民说,“听不懂她说话,但是写得一手很漂亮的字,最早不发病的时候会跟我们写字交流。”
就这样,刘二针负责“看妻”,刘三针负责放羊,兄弟两个把曹小琴“囚禁”在旧窑洞的破土炕上,生活了15年。
她唯一的一次逃离是在2007年10月,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走出被兄弟俩看管的窑洞的。3天以后,“家人”在大红城乡找到了衣不蔽体的曹小琴。
从此,她的神志不清就越来越严重了。
“一天发病两三次,每次十多分钟。天气一变,她就开始哭叫,自己打自己,经常把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曹小青的儿子小红说,“妈妈很可怜。”至于她为什么在窑洞上写满“第一名”,当时上小学三年级的女儿毛蛋说,“妈妈想让我考第一名吧。”
15年来,曹小琴说得最多的只有一句话:“打酱油过来的。”
2008年10月,曹小琴在老乡的说服下走出窑洞,到医院接受检查的时候,曹小琴非常配合医护人员的工作,偶尔还自言自语几句,有个护士曾经动情地说,“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怎么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看了真让人痛心。”
当天,曹小琴远在四川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来到了呼和浩特,顺利将她接回到70岁的老母亲身边。
曾经的她,初中毕业以后在当地的纺织厂工作,长得漂亮,个子高而且瘦,就是脾气不太好,有点暴躁。大哥曹永良说,“妈妈天天哭,眼睛都哭瞎了一只,一个好好的孩子就这样的消失了,我们那时候也是笨呀,没有法律意识,就知道自己闷着头找,也不懂得报案,每天就到处去打听,托亲戚朋友到处问,哪个晓得她会被人贩子卖到内蒙古这么远的地方来呀?”
至此,虽然曹小琴的身体已经逃离了“囚禁”15年的旧窑洞,但是其心理遭受的重创,却是一生都难以平复的。比如,排斥和他人的沟通交流,心理孤僻、敏感和脆弱,这是大多数曾经被拐卖的人,都会出现的应激情绪和心理障碍。
希望,每个迷失的女孩都能回到父母和家人的温暖怀抱;但愿,每个女孩都不再迷路,按部就班地过好属于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