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蝶变的深刻书写
——评报告文学《群山回响》
■白烨
李英的长篇报告文学《群山回响》（浙江文艺出版社2024年1月出版），以信而有征的真实性、选优拔萃的典型性，书写了“千万工程”实施以来浙江广大乡村所发生的蝶变。作者实地采访广泛而扎实，着力描绘众多先行者各具创意的创业追求，以及不同模式所蕴含的成功经验。作品既写出“千万工程”的实施过程和巨大效益，又充分表现了新时代乡村振兴的壮丽图景。
这部作品题材独特、主题重大，注重事件本身的新颖性与人物描写的生动性，具有较好的文学性。作品以人述事，又以事写人，写出“千万工程”的先行者与创业者的典型形象和独特风采。在“引子”里，作者简要描述了浙江开展“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的由来。接着通过“山海”“村庄”“云端”“岭上”“天路”等五章，分述了“千万工程”遍地开花的喜人盛景。
文学作品是写人的，报告文学也不例外。在叙述浙江各地的典型案例时，作者从具体事情入手，以写人为主，描写了一批令人印象深刻的先行者、创业者形象。既写出了“千万工程”中人的因素在其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也写出不同领域创业者的特异风采。他们的创业故事，具体而生动地诠释了“千万工程”的实施过程和辉煌成果，让人们看到“千万工程”对于时代新人的热切感召，时代新人在“千万工程”中的茁壮成长，以及两者的相互成就和相互影响。
▲浙江省东阳市寀卢村通过深入实施“千万工程”，从传统农业村蝶变成“绿富美”样板。 东阳市委宣传部供图
作品书写了“千万工程”实施过程中因地制宜的典型做法和各有千秋的成功范例，总结了可供学习和借鉴的宝贵经验。“千万工程”推进过程中，不同的乡村根据不同的地理条件、既有的物质资源和文化积淀，进行各有创意的产品开发和求新求变的产业发展。它们各有各的做法，各有各的高招，但无论是就地取材，还是“无中生有”，都充满了生活的智慧和艺术的创意。这种分属不同领域的产业和不同类型的创业，别出心裁、匠心独运，都是因地制宜、因势利导的最终成果。这其实也是作者在故事叙述中所蕴含的“千万工程”的重要经验。而由实践中得来的经验是弥足珍贵的，具有重要的实用价值与指导意义。
作品的叙述主线是“千万工程”，但其富有的意义更为宏大和深远。《群山回响》采用板块式结构，通过一个个生动鲜活的小故事和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表现浙江在实施“千万工程”过程中的新举措和新变化。《群山回响》称得上是以文学方式阐释“千万工程”的生动文本。这部作品因为涵盖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和基层党建等多领域的乡村新变革，其富有的内涵与意义更为宏大和深远。这也表明“千万工程”不只是脱贫致富、乡村振兴的民生工程，还是推进社会的全面治理和人的全面发展的系统工程。
作品中写到的不少创业者，尤其是一些青年创业者，具有时代新人的鲜明特质。他们的积极创造和主动作为，是人民群众立足文化自信，自觉自愿追求幸福生活的鲜明例证。作品中写到的许多乡村在产业开创和事业发展中，对于本地历史文化资源的开发与利用，这在今天有着特别的价值和意义。尤其是与传统文化、现代文明的创意性对接，充满新意，也让人萌生出敬意。“千万工程”的实践结果和实际效益确实超越了乡村振兴的意义。在顶层设计的主导下，人民群众主动作为，各级政府、相关企业团结协作，齐心协力，各自发挥出强大能量，使得整体上有一种无所不能的巨大合力。这样一种凝心聚力、齐心合力、上下一心的乡村面貌整治与生活品质提升，充分彰显了中国制度的优势和中国道路的鲜明特色。所以说，《群山回响》是反映浙江“千万工程”的一部报告文学，也是一张传扬中国方案、礼赞中国道路的亮丽名片。
（作者白烨系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