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悬案终告破！1994年桂林凭祥特大持枪抢劫杀人系列案侦破始末

1994年5月8日下午6时40分，一架涂着美丽的金孔雀图案的云南航空公司波音737客机，穿过层层云雾，带着震耳发聩的轰鸣声，徐徐降落在桂林机场的跑道上，稳稳地滑入了停机坪。

停机坪里，几辆警车的红灯正在闪烁跳跃。10多名特警队员头戴钢盔、身着迷彩警服、手握微型冲锋枪，双目全神贯注地紧盯住飞机舱门。

飞机后舱门终于打开了。6名警官一前一后押着一个32岁的青年男子走下飞机。那男子起初还面带笑容、若无其事，仿佛他们是在拍摄一部惊险的影视剧似的。然而，当众多新闻记者抢拍独家新闻照片镜头场景的出现，那青年男子方觉大事不妙，脸色一下煞白起来，差点瘫软在飞机旋梯上。他已充分意识到，多年的绝妙表演该收场了，他的生命末日很快就要来到了！

随着这个青年男子被押回桂林，双脚落在桂林机场的土地上，历时5年的桂林、凭祥的系列特大持枪抢劫杀人奇案，从此宣告已侦破，并划上了一个句号……

广西边关重镇凭祥市，由于近年边贸生意兴隆，商贾如云，昔日冷清的凭祥市，到处呈现出一派国泰民安的欣欣向荣的繁忙景象。也正因为如此，这里也不时招来两国犯罪分子的染指、作乱。

1994年4月15日清晨7时20分，家住凭祥个体户赵四保将轿车开到家门前，准备和妻子外出跑生意，随后赵四保的妻子莫陈金坐上前排，手里提着装有42.5万元现金的袋子，而她的堂姐莫燕伦、莫燕琼和7岁的女儿也上了车，坐在后排。

就在赵四保刚准备发动车子准备出发时，旁边树林突然窜出一名歹徒，拿着手枪对准赵四保：“钱拿来，否则要你的命！”

赵四保一见是抢劫，立马抓住持枪歹徒的手，随即和歹徒厮打起来。赵四保的妻子莫陈金也也加入“战团”双手抓住歹徒头发。

与此同时，又有两名歹徒冲了过去，其中一个手上竟拿着一支冲锋枪，手拿冲锋枪的歹徒对着赵四保喊道：“再动，一枪打死你！”

莫陈金见到这情形，立马手着钱袋打开车门逃跑。车上莫陈金的两个堂姐却大声叫喊：“有人抢劫啦！快来人呀！救命啦！”

听到喊叫声，赵四保的岳父莫少图和内弟莫世伦、莫小伦迅速从家中冲了出来，扑上车加入了与歹徒搏斗的战团。赵妻的两个表姐与女儿趁机跳出车，跑去报案。

但是，赵四保及莫少图、莫世伦已被歹徒用枪逼进了轿车。一歹徒迅速驾车逃窜。途中，凭祥市交警大队副大队长黄兴闻讯，冲上公路拔枪拦截。可罪犯亡命般加大油门，开车直向他撞来。他连忙闪让到一边，叫上另一交警驱车追去。

数分钟后，本田轿车上传来一串枪声。等黄兴及其他公安人员赶到现场时，本田轿车已翻倒在公路边，车后部被枪弹打成了马蜂窝状。车上躺着四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经公安刑侦技术员冒着浓浓血腥味勘查、检验，证实莫少图、莫世伦当场中弹25发而身亡；赵四保被歹徒用匕首刺中太阳穴，身负重伤；另一身中三发枪弹的重伤者，身份不明，据他自称叫黄业苟，系桂林市郊区大河乡赵家桥村的农民，此人正是三个作案要犯之一。

凭祥公安局立即采取紧急措施围捕另两名杀人逃犯，并封锁了中、越边关要道和路口，严格检查车辆上的过往人员。同时，他们得报好像有个歹徒受了伤，于是加强对各医院、卫生所的查访，对旅馆、客栈的搜寻，经过再三审讯受伤的黄业苟和对他们住过的旅店查对，公安人员获知在逃的两名凶手一个叫黄冬生，另一个叫董顺明，与黄业苟是同村人。

此刻，狡猾的黄冬生已带上董顺明逃出了凭祥。他们在凭祥公安局的包围圈形成之前，已预感到了严重危机，杀了人就直奔火车站，跳上8时25分凭祥开往南宁的512次列车……

4月17日下午6时10分，桂林市公安局接到广西公安厅关于凭祥市“4·15”血案的情况通报的同时，凭祥公安局党组黎书记带着4名侦查员也驱车赶到了桂林。

当晚，桂林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两市公安局领导及有关刑侦干警正聚集此处召开紧急会议，通报案件情况，商讨侦破对策。当听到罪犯弃枪逃窜，凭祥公安干警当场缴获“五六式”冲锋枪一支时，廖志祥局长和刘政豪副局长的脑海里，立即浮现5年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1989年5月25日，两名罪犯冒充地方公安派出所的干警，窜到某学院西面后门值勤亭，趁值班战士不备，用铁锤猛击战士头部，将战士打成重伤，香迷在地，抢走“五六式”冲锋枪一支……

刘副局长马上询问：“冲锋枪的枪号是多少？”

“呀！我们走得太急，忘了枪号。”黎书记答道。

“请马上打电话回凭祥查询枪号！”

长话打回了凭祥市公安局，得到的回答是：冲锋枪号为11189769。这正好与某学院值勤战士被抢去的枪同一型号！桂林市的刑侦干警们顿时活跃起来，多年的悬案终于有了眉目。

具有多年丰富刑侦经验和刑警特有的敏感的刘副局长，从5年前陆院战士被抢枪支案，到后来连续发生的一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恶性奇案的发生，虽经桂林刑警全力侦察，却一直久侦不破，问题并不简单。他果断地说：“凭祥‘4·15’血案与我市‘5·25’抢抢案，既然抢号相同，那么罪犯很可能是同一伙人，我们应立即并案侦破！”

于是，桂林市公安局决定成立侦破指挥部，由廖局长任指挥长、刘副局长和刑侦支刘队长任副指挥长；同时从市局及所属刑侦支队、治安支队、郊区分局等处抽调70多名精干警察组成侦破队伍。

4月18日，刑侦支队技术科长关纯根奉命率队驱车800多公里，赶到凭祥对罪犯遗留现场的有关物证进行技术鉴定，并突击市讯黄业苟。鉴定发现，凭祥“4·15”血案中射出的子弹与1990年11月3日桂林市发生的一起特大持枪杀人案遗留现场的子弹，是同一支冲锋枪发射出的！黄业苟见人证物证俱在，想抵赖也赖不了，只好交待了他和黄冬生、董顺明在凭祥作案的经过，并说他只参与了“4·15”案，对“5·25”抢枪案、“11·3”杀人案等一无所知。但4月11日他们三人从桂林出发到凭祥时，是赵家桥同村一名叫黄德保的人把他们送上火车的。

“立即查清黄冬生、董顺明的去向情况！为避免打草惊蛇，密捕黄德保！”刘副局长作出果断决定。

4月19日，公安干警从下午一直守候到晚上9时20分，终于在通向赵家桥村的路上出现了黄德保的身影。他这时正骑一辆自行车赶赴黄冬生家，欲与他的情人——黄冬生的老婆鬼混。事后他供认，自从黄冬生外出后，他就经常爬上黄冬生夫妇的婚床。当黄德保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正回头张望，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时，三名公安侦查员已扑了上来，将他铐住推上了警车。

经过一天两夜的审讯，黄德保交代了一系列持枪抢劫、杀人的大案要案的作案经过，并供出了另一案犯黄初有的情况。

他还特别提到，4月15日黄冬生等人在凭祥作案后，电告他去接6次特快列车，当晚他先跑到黄冬生家与黄的老婆作乐，直到次日凌晨2点才驱车到桂林火车站接人。当他见只有黄冬生和董顺明俩人下车时，就问黄业苟呢?黄冬生伤感地说：“在凭祥出事了，业苟被我开枪误伤，现在可能已死在凭祥了，你赶快帮我俩买两张去昆明的火车票……桂林我们是不能再待了，这一去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也许是几十年，也许一辈子也回不来了！也许，我们这一别，就是生离死别……”

案情逐步明朗化了。指挥部又下达了密捕黄初有的指令。

4月21日，50多名公安干警秘密将赵家桥村包围起来，却扑了一个空，黄初有已闻风而逃！

4月22日下午，大雨滂沱，一个神色慌张的青年撑着一把雨伞，径直向北朝灵川县方向逃去，守候在5号哨卡的干警认出了他，正是黄初有，立即将他逮捕。

黄初有在交代了一系列犯罪事实后，又供出另一起抢劫凶杀案：199|年元月16日，他和黄冬生、董顺明在凭祥绿洲饭店附近抢了一辆红色“DAXI”车，并将该车司机杀害于车的后厢里，车开出一段路后突然熄火，他们怎么也发动不起来，便弃车逃掉了。一个星期后，他们又在南宁市凤凰宾馆门口看中一辆红色“夏利”车，便以租车为名诱骗17岁的司机开车去凭样，并在中途停车准备杀掉这司机……他们的同伙中还有一个案犯叫汤新连，也是赵家桥村人。

4月23日，公安干警在灵川县将汤新连捕获归案。经审讯，汤新连供认了“5·25”抢枪案的犯罪经过以及与黄冬生抢劫两名法国游客钱财的犯罪事实，

至此，系列抢枪、凶杀、抢劫钱财物等大案要案奇案已初明真相，剩下的就是想方设法追捕在逃的首犯黄冬生和主犯董顺明。

黄冬生逃往何处了？

侦破指挥部领导根据掌握的线索分析，判断他肯定是逃往云南了，一是黄冬生曾在云南待过，熟悉那一带的情况；二是从黄德保的交待和调查得知，他确实登上了从上海开往昆明的特快列车；三是云南省与缅旬、越南、老挝等国家接壤，他自知罪孽深重，会从云南逃往国外躲避追捕。

于是，刘支队长率一队侦查员于4月22日火速赶赴昆明市，向云南省公安厅汇报案情。云南公安厅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当晚就组织数千公安干警对昆明全市的大小旅馆、饭店、客栈进行了清查，结果没有黄冬生的踪影。

与此同时，国家公安部向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发出了缉捕黄冬生、董顺明的通缉令，要求各地协助侦破、追击工作。

5月1日深夜，桂林市公安局获得一重要情报：云南方面打来一电话找桂林市文化局干部周小姐，没找着便留下对方的区号及电话号码，让她回电！

此女正是黄冬生的情人。刻不容缓，指挥部立即与云南公安厅取得联系，再通过西双版纳州公安查知，打电话者正住在该州公主饭店212房。

5月2日上午10时30分，西双版纳公安人员敲响了公主饭店212房门，没人应声。服务员用钥匙打开了门，刑警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一个长发男青年，马上扑过去给他戴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太不像话了，我老子要控告你们！”男青年挣扎着、叫骂着。

“你叫什么名字？”刑警问。

“李增龙。”

一查验身份证，确是此姓名。证上写明住址是：广西桂林市叠彩区清风街×号×楼。咦！莫非抓错了人？他怎么是姓李而不姓黄？再一搜查他的行李袋，里面除了洗换衣服，再就是一本中国地图册，一本世界地图册，别的什么也没有。可是，近日整个公主饭店只住着他一个广西来的人啊，难道有别人从别处跑来这里往桂林挂长话？

“先带回处里再说！”就在刑警们押着青年男子走下楼梯时，领队干警见他走路有点别扭，看上去腿上有点问题，便问：“你脚上有毛病？”

“……呃、呃……没有、没有！”

“没有？”领队干警对一刑警说：“再搜他的腿！”

“我要控告你们！”那青年男子抗争着、叫喊着。

结果，刑警从他的裤褪里搜出几个小本子，有真实的身份证、毕业文凭、职称证书等，上面的名字赫然写道——黄冬生！

“哈哈，你终于也有今天！”干警们兴奋地笑了。

黄冬生也跟着傻笑：“这有什么呢？以防万一嘛……”

他被带到州公安处审讯，却什么也不肯交代，只一个劲地抗议当地公安乱抓人，侵犯公民合法权益，云云。

当地刑警交不理睬他，上有公安部的通缉令，下有桂林、凭祥公安局的案情通报，这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他终于被戴上30多斤重的脚镣，押进了公安看守所，等候桂林方面来人处理。

桂林市公安局领导接到西双版纳州公安处的电话，非常兴奋与感激，罪魁祸首终于落网了！

两天后的西双版纳看守所审讯室里，黄冬生那狡猾的双眼发现审讯他的6人，已不是云南方面的刑警了，但他强作镇静地以笑脸相迎，脑子里却盘算着如何对付眼前的不速之客。

“冬生，吃饭了没有？”刘队长一句熟悉的桂林乡音的问候，在别人听来会倍感亲切，可在黄冬生听来却如同五雷轰顶他浑身一震颜，很快又恢复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面带笑容望着对方点点头。

“都是桂林人，我们千里迢迢赶来这里，你该晓得我们目的吧？”

“我不晓得，真的什么也不晓得。”黄冬生显得很委屈地说道。

“桂林赵家桥村还没有第二个黄冬生吧？”

“……是，是的……赵家桥村就我一个黄冬生……”

“最近，你干了些什么事？”

“我刚从桂林来这搞点小生意，哪晓得莫名其妙挨抓了起来，还戴上这么重的脚镣，真不晓得为什么！”

“那我问你，你的‘南方125’摩托车呢？你用过的冲锋枪呢？”

刘队长突然这样发问黄冬生大吃一惊，但极力掩饰自己的恐慌，狡辩道：“我哪来什么冲锋枪？我不晓得，我很惊讶，我想以后事实会讲话的！”

“黄冬生！不要再演戏了，如果你以为讲假话就可以瞒天过海，就可以洗脱你的罪责，那你可以什么也不讲，尽管保持沉默好了，我们会用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你干了些什么……”

“哼！想吓唬我、讹诈我，没门！老人枪林弹雨里冲杀过来的人，出生人死几多回，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识过？还怕你们恐吓！”黄冬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双手一摊说道：“那我只好保持沉默，等你们用事实说话。”

连续审讯8小时，什么结果也没有，更别想从黄冬生嘴里套出董顺明的行踪与下落。

黄冬生被押回看守所，身子躺倒在冰凉的水泥铺上盘算下一步脱身之计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浑身肌肉都在抽搐着。一想到过去5年的罪行，他的心就一阵阵紧缩，往事又一幕幕闪现在他的眼前：

1989年5月25日，他和同村的汤新连，开一辆南方125摩托车窜到桂林某学院，雪充派出所干警将值勤战士打香，抢走冲锋枪一支，之后又偷出一批子弹。

1990年9月27日，隐蔽一年多安然无恙的黄冬生、又拉起黄德保、黄初有，经过多次踩点、勘察，便带上冲锋枪及装上雷管的TNT炸药包，闯进桂林贮木场招待所保管室抢劫，他们打算遇到保安和其他人，先开枪杀人，再抢钱财，万一事情败露被公安围捕，就拉响炸药同归于尽，结果一路无人撞见，他们就打烂木柜，掠走现金22500元。

同年11月3日，他们经过多次探查，发现来自辽宁的水果商娄文俭、赵宝桂夫妇刚做完几笔水果生意，赚了一大笔钱。这天晚上他们就以谈生意为名，持枪窜进这对夫妇下榻的自治区冶金厅桂林物资供应站招待所11号房内，威逼他们交出所有的钱，这对夫妇欲夺门逃去报警，黄冬生、黄初有扯住他们，逼他们跪下，黄德保就开枪一扫射，当场打死了这对夫妇。

还有黄冬生伙同汤新连在漓江饭店附近，抢劫法国游客莫里斯夫妇400元美金与法朗及其护照两本、皮包一个。还有他和喽啰们合谋在南宁、凭祥的一系列抢劫、杀人罪行，已使得黄冬生再也坐卧不安了，昨天的往事仿佛就在眼前，那一串串吐出火舌的枪弹射击声，那一个个应声倒下的横飞血肉，伴着脑浆四溅，带着血腥尸味，一齐朝他席卷而来……

黄冬生不寒而栗，他知道一旦公安干警查实了他的罪行，那真是枪毙他10次也不为过！他开始后悔起来，作案后他两次从广西窜出越南（还办了出国护照）、两次从云南逃缅甸，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当起外国人来，却鬼迷心窍想再回国内大捞一把再走，现在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心里总还抱有一线希望，他要苦思对策，寻机逃跑。

直到飞机在桂林机场降落，迎接他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以及抢拍新闻镜头的众多报刊社记者，他的精神防线方才全线崩溃，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与逃生欲望也随之烟消云散！

1994年5月9日上午，被押回桂林14个小时的杀人元凶黄冬生再也不能保持沉默或叫喊蒙冤、无罪了，他已预感到公安机关已掌握了大量的人证、物证，他再抵赖、演戏只能罪加一等。于是，他主动提出要见刘政豪副局长一面，并坦白一切罪行。他如实交代了所有的犯罪经历，还供认出另一主犯董顺明的去向与落脚点。

专案组侦察员通过调查核实，证实董顺明确实潜回了桂林，并一直活动于桂北铁路俱乐部一带，与市火柴厂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姓赵的打工妹非法同居。

这董顺明绝非什么善良之辈，这之前他就因犯法而坐了几年牢，刑满释放后，他还向黄冬生等人吹嘘自己如何了得，趁劳改管教干警不注意时，他偷出了一支手枪。他本是有妻、有子之人，却甜言蜜语哄骗打工妹赵姑娘，要娶她为妻，与她非法同居了一年多时间。

5月13日下午6时30分，公安干警出现在赵姑娘的宿舍，将董顺明抓获。

黄冬生确是生活中的一个演戏角色。他长有两副面孔，当面是人，背后是鬼；通人说人话，遇鬼讲鬼话。表面上他逢人三分笑，显得老实巴交、谦逊和蔼，背地里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早在1993年初，他贷款搞了个“上古风情园”，自任董事长，这期间，他挪用公款24万元，到处挥霍、吃喝嫖赌，年底、他又同黄初有打着考察的幌子，跑到广州、深圳、香港、澳门等地花天酒地。在澳门的一家赌场里，黄冬生不到一小时就输掉了数万元，随后，他们又窜到越南，通过黑社会人士牵线，花钱买了一支“五四式”手枪及20发子弹。

持续5年时间的桂林、凭祥系列特大抢枪、杀人、抢劫连环奇案，宣告侦破，全部案犯都落入了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