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剧出洋，水土不服还是乘风破浪？

引言

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曾经提到，“在诸感觉中，最受我们重视的是视觉”。从人类原始的结绳记事，再到甲骨文、印刷术以及影像技术的发展，影像文化始终是人类感知世界的重要方式。

在当下的文化产业中，影视产业始终居于“核心层”地位。伴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它不仅是当代国家状况的概括和浓缩,也是对国家形象的建构和期许。如果更微观地把电视剧比做一道菜的话，看这条新闻的你可能想知道：在吃惯了西餐之余，中式的煎、炒、烹、炸在国外究竟合“歪果仁”们的胃口吗？他们平时的最爱国剧又是哪些？我们的热门剧他们会喜欢吗？……这一系列的问题我们每个人或许都有不同的思维预设，请记住你当下的预判。当我们真正用数据解读之后，或许会有一个更稳妥的结论。

本文数据全部来自于VIKI平台，通过采用自动测试框架Selenium，以Python语言编写网络爬虫程序，模拟人操作浏览器的方式，在VIKI网站选择“中国电视剧”分栏下，自动采集所有电视剧标题、评论、评分人数、影评等信息，为保证数据的不可缺失性，共计抓取11次，剔除重复评论后得到2015年10月18日至2020年3月11日国产电视剧评论共121504条，涉及国剧244部。

1.国剧现状：产量锐减，热潮仍在否？

“产量锐减50%，平均单部集数又上涨7集”，这仅仅是国产电视剧八年内的数据变化，不禁令人费解，如此下坡的指数究竟是14万编剧人的脑洞集体下线，还是官方政策的频频限制？其实，从限娱令到限古令，随着国内电视剧行业监管日趋严格，一系列的举措确实导致影视剧发行数量大幅减少，然而文化行业向来非以量取胜之地，每项政策的背后必定是为了治理行业内的一些乱象，营造更为健康良好的产环境，用更高质的作品回馈受众。

曾经低俗庸俗、故事拖沓等问题，是许多卫视黄金档电视剧的通病。你或许还记得有两部2020年初播出且号称精作的职场剧：《精英律师》和《完美关系》，教科书般地呈现了什么叫做“高开低走”，屡屡登上热搜榜单，可惜豆瓣评分仅为5.4和3.9，连及格线都没达到。

另外，篡改史实和随意杜撰，是大批历史古装剧共通的弊病。谈及古装剧，投资方往往偏爱“顶流”加成的大IP制作，凭借其原创小说的粉丝积累，加上已成形且经过市场检验的故事架构，是性价比非常高的选择。这也让大量内地原创编剧陷入窘境，著名编剧大腕刘和平花了七年写出了《北平无战事》，然而在连续荣膺三座中国电视剧大奖后，他依旧说：“在现在这个时代坚持原创太难”。

电视剧是视频内容，核心是讲好一个故事。没有跌宕起伏的好故事，无论是知名IP、流量明星还是其他噱头，都会被观众抛弃。流量带来的繁荣仅仅是泡沫，究竟能造福电视剧产业多久时间，割韭菜的极限又在何方，我们不得而知。

2.海外圈粉：意外精彩的出洋表现

当然，关于国剧也有值得一说的话题，近年来“国剧出洋”的消息不绝于耳。2018年夏天，《延禧攻略》热播，海外追剧热情不亚于国内观众，诞生了“尔晴死在越南”的段子；2019年夏天，《陈情令》热播，主演去泰国开了见面会，场面十分火爆，并跻身全球电视剧热度榜；《长安十二时辰》也在北美视频平台付费播出，这些古装佳作也成为中国风文化输出的新生力量。

在Mydramalist、VIKI、Spcnet等面向国外观众的亚洲电视剧在线观看网站上，很多活跃的字幕组将大陆电视剧翻译成英文、西班牙语等国外字幕。而且，字幕组成员是没有任何酬劳的，全然凭借其对大陆电视剧的喜爱和热情，主动志愿翻译。同样热衷大陆电视剧的铁粉们，每天都在网上催促字幕组更新，以便看到最新的剧集，形成了蒸蒸日上的良性循环。

这些电视剧是如何抓住海外观众的心呢？哪些方面赢得了海外观众的青睐？为了探究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数据来源，综合考虑国剧收录范围、观看人数、评分数量、用户反馈功能等方面，最终选取了在线多语言视频聚合网站VIKI，其优势在于涵盖了很多最新的中国影视作品，并且大多数作品的评分人数都在上千位，更能反映近几年国产影视作品的海外表现以及观众接受度。

从宏观层面上的年份和平均分来看，国剧在VIKI上的评分基本维持在8-9分。随着出口剧集数量增长，收录数量增多，2016年VIKI收录了28部国剧，2017年起每年收录的国剧数量在50部以上，评分也都高于8.8分，可见国剧在海外市场的表演愈发出彩。我们也正在打造更具有全球竞争力的文化产业，将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向世界诉说。

3.喜好差异：浪漫喜剧强势c位，歪果仁也爱古装？

很早以前，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我们的《西游记》在西方人的口中是“宠物猪”和“宠物猴”之间的故事，甚至感叹《红楼梦》中为何没有亲吻？如今，谈到国产影视剧时，歪果仁们都更青睐哪些种类呢？我们在VIKI网站中采用自动化测试框架Selenium，以python语言编写网络爬虫程序模拟人操作浏览器的方式采集所有中国电视剧信息和评论，共采集到VIKI提供评分的244部中国电视剧的所有评论121504条，从评论热度的高低可以看出歪果仁对于中国电视剧分类的不同兴趣度。

1）稳居c位：浪漫喜剧类型片

浪漫喜剧类型片在海外的受欢迎程度独占鳌头，此类型的总评论样本数达到93041条之高，更甚，作为c位的浪漫喜剧类型片，其总评论数比第二、第三、第四名的类型评论之和还要更多，足以证明歪果仁们对于国产浪漫喜剧片的钟爱之深。

实际上，抓取到VIKI评分前10的中国影片中有7部都带有浪漫喜剧的小标签，诸如在国内就很热门的《庆余年》、《亲爱的，热爱的》、《延禧攻略》等等。在《初恋那件小事》中，最热门的评论说到“说真的我太喜欢这部剧了！我爱上了主人公！我竟然三天就看完了这部剧”，还有“有史以来最好的书呆子！”的评论也收获了无数点赞，像一位英国的朋友说道：“我很少看很多中国电视剧，因为我通常没有精力和时间投资50集去看一个故事；然而，这一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了每一集。”，这样的现象在海外观众中或许非常常见。

新媒体时代的人们娱乐至上，而浪漫喜剧的元素又往往能够非常好地渗入进各类主题的影片中，从古装的魏璎珞到现代的马冬梅，爽剧嗨剧或许是跨越文化的追剧基因。同时对浪漫喜剧这类影片而言：一方面，这类影视剧往往和我国节假日的贺岁巨制类似，汇聚了诸多大咖撑起颜值和内容；另一方面，这类影片的娱乐性往往较强，既契合了受众放松需求，也不容易因为文化而产生隔阂。换个角度想，你在纽约CBD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下班回到家放空前，抑或假期周末百无聊赖之时，第一个想打开的影片类别，又是不是这种呢？

2）出人意料：歪果仁也爱剧情+古装+历史？

可能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不同，歪果仁们对于国产的剧情、古装和历史类影片也情有独钟。其评论样本数分别为33120条、31052条和22142条。

《香蜜沉沉烬如霜》、《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等在国内就十分风靡的古装历史片在国外依旧饱受好评，评分都在9.5分以上，其中《香蜜》在10395人评论中平均分甚至达到9.7分之高。有非常多来自西班牙、法国、英国等地的外国朋友的评论中毫不吝用“天呐！”、“震惊！”、“哭个不停”等描述他们的观感。

丰富严谨的人物性格和波澜推进的情节演变，歪果仁们在观看国剧的过程中，依旧能够跳脱出文化的界限，在跨文化视角下感受一段段来自我国传统张和的魅力，并自觉地在自己的文化中找到了与之相配的象征系统进行联系。

同样的历史年份，不同的历史岁月；同样的历史情节，不同的解读方式。歪果仁对于中国传统古装剧的喜爱不仅仅证明了这一票演技派们的成功，也更表明了在差异叙事下，我国传统文化深厚的魅力。穿着中国服饰，讲好中国故事，无论在哪里，都想必是“极好的”。

3）出国遇冷：惊悚、悬疑、音乐等题材垫底

从《虎胆龙威》到《美国队长》，好莱坞的大制作在犯罪惊悚或娱乐冒险等题材上称第二或许没有人敢称第一。而作为这方面刚起步的中国，制作水平也必然无法与之抗衡。惊悚、真人秀和音乐的单部评论数分别只有58、54和20。这类影片在国外其实早已十分成熟，评论热度不高也并不代表这类影片的质量不行。或许也不是外国人不爱看，也有可能只是他们看腻了。虽然评论人数不多，但《他来了，请闭眼》中的热门评大多都给出了10分的满分，甚至有奔放地人说“这个能得到100000000/10吗？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戏剧！”。

同时，在面对出海改编自国外的真人秀时，外国朋友时常会有“你怎么能毁了这件杰作！”，这对我们本土的创作力或者改变的拿捏程度都提出了新的挑战。

所以未来面向国际受众群体的电影策略需要在这方面合理调整，同时这类电影也往往是最需要“头脑”和“新意”的，因此垫底不怕，我们以后更要提升制作水平和创新能力，制作属于我们的大IP。

4）口味不合：这几部影片歪果仁们给出的评分最低

与我国的豆瓣类似，除了评论以外VIKI平台中也有对电影进行评分的功能。在我们抓取的244部影片中，评分在7分以下（满分10分）的共有4部，按照分数从低到高的顺序分别为：《火柴小姐和美味先生》、《让全世界都听见》、《封神英雄榜》和《琅琊榜》。

在这其中最让人瞩目的反差无疑是《琅琊榜》了，该片根据海宴同名网络小说改编，是由孔笙、李雪执导，胡歌、刘涛、王凯等主演的历史古装剧。曾经让胡歌、王凯等一系列演技派翻红，也荣获了2015评分最高大陆剧（豆瓣评分9.3分）、飞天奖等一系列荣誉。

如此热门的影片在国外为何如此受冷落？VIKI的热评中一位英国朋友在看到23集时对于该片给出了“小作文”般的评论，从历史结构到演员表现，最后因为认为影片某些地方的“绘图线”开始失灵，于是到目前为止只给出7分，并说“我希望它能重新振作起来！”。与之类似的也有人评论道“我真的很喜欢预告片，等不及了！但是在看了第一集之后，我很难再看第二集和第三集”。因此虽然该片定位是外国人喜爱的历史剧，但重在战争、政治横向的叙述上，面向对中国历史并没有十分深厚了解的外国朋友时，可能影片的节奏没有办法在一开始就扣其心弦，很多我国传统富有“意蕴”的话术情节无法领会，没有往后看、往深看的耐心，也不谈能够获得高分评价。

单纯一方的评分低或许和受众思维、文化差异有关，但“热度高”和“评分低”共存，则或许对影视剧是一个较大的讨论点。《国民老公》一剧拥有2400+的评分人数，在评分车尾列可以算是一个小高峰。拥有如此高的热度，并且是外国人最爱的浪漫喜剧类型，却评分依旧如此低，这可能需要我们仔细思考。首先反观国内，该剧在豆瓣平台热门评论和最新热评几乎都被1颗星占领（满分5颗星）；再看国外，“我觉得很糟糕”、“强迫行动，不合理”、“我觉得…的表演是假的”等等评论亦充斥热评。其实，除此之外还有多部“雷剧”、“玛丽苏剧”在国外收获的也是和国内一样的吐槽之声。可见，尽管口味偏好上存在着差异，但是在很多情况下好片和烂片外国人和我们都是能一“尝”就尝出来的。这对于我们出口影片的质量和叙述方法上都提出了不一样的挑战。

歪果仁喜欢的口味我们没办法一句话总结出来，就像我们中国人每个人也有诸多自我观影的偏好。但是在大数据的分析下，我们能够看出他们的一些倾向和我们有着出奇的一致性，对于中国文化和影视的了解喜爱程度早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4.情感拟人：倾向分化明显，喜忧参半

“刷剧——评分——弹幕——评论”是我们看剧流程的常规操作。那在得知海外观众对于各种国剧类型的整体偏好后，不禁让人好奇：在评论区的歪果仁们究竟喜欢说什么？和我们所谈论的相似还是不同？如果把一条条评论拟作每个人的情感表达的话，这些评论又有无独特且清晰的情感倾向呢？

我们通过Python LDA主题模型运用非监督机器学习技术，识别大规模评论集中潜藏的主题信息,将121514条评论自动分为20个不同主题后，用Python语言编写自动翻译程序翻译所有评论并识别其语言，用ROST+系列人文社科研究大数据计算工具的情感分析功能，计算各自的情感分布情况，最终在每个主题中选取了一位“发言人”代表该主题表达的主要观点。从构成电视剧的元素考虑，LDA主题模型为我们揭示了海外观众对国剧中不同元素的喜好程度。

1）正面情绪——“精彩的中国演员与故事！”

在国产剧的评论中，积极情绪较高的评论往往提及“演员、戏剧、故事、中国”，积极情绪占比为92.37%、74.34、91.27%、91.27%和76.98%，关联的词语往往为“精彩、浪漫、化学反应、伟大、出色、最好”等。从积极评论的来源我们可以发现，国外观众在审美上还是比较喜欢和欣赏中国演员、中国故事的。作为过程影视剧的两个重要部分，对演员和故事的肯定无异体现了国产剧在出口上的一个巨大脚印。“我非常喜欢这部剧，等不及看男演员的其他主演的戏了。”、“这部剧让我梦想成真，激励我实现目标。这也给了我希望，也许有一天我会找到像韩商言这样的人！”等等评论也让我们体会到，虽然文化背景不同，但是落实在基础的戏剧理论上，在故事与演员呈现上下功夫是世界的通行法则。

2）负面情绪——“字幕君！”“逻辑君！”

除开正面情绪外，负面情绪最高达到57.65%、53.92%的主题分别谈论的是关于本国语言的字幕翻译问题，其他负面情绪较高的评论也往往关于结局、字幕翻译。这一方面说明国产剧在对外传播时，存在部分影片的剧集的结局不能逻辑自洽，导致海外受众无法接受结局设定。不管是由于剧集限制草草收尾还是强行大圆满，真正有感染力的戏剧设计往往需要严密的结构闭环，拒绝套路也是国内外通用的审美标准。此外，更值得一提的就是字幕问题。这是影片传播上的一个“硬伤”也是一个“痛点”，这往往不是影片本身的问题，但导致了非常多优秀的影片没有办法突破藩篱得到很好的传播。需要强调的是，字幕问题在几乎所有语言的主题中都有暴露。这说明国产剧译制的问题十分关键且十分需要重视，我们在影片制作时一方面影片制作时可能需要考虑国际传播效果，具有国际传播和译制的准备；另一方面，选择合适的平台进行海外传播并搭建良性的海外译制剧生态更是在大环境下的一个必要之举。

3）打架情绪——角色讨论两极化

在众多评论主题中，涉及角色本身的评论相对两极分化，有的积极占比高达88%而也有的超三成都是负面情绪。说明对于影片中的角色，海外观众的观感情绪有所争议。而在国外比起男主角，受到极端评论更多的是女性角色。在海外受众眼里，喜欢女主角的观众认为她“可爱”，相反，不喜欢女主角的观众觉得她“愚蠢”、“幼稚”、“烦人”。毕竟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千人千面的观感体验也实属正常，只要演员在影片中呈现出了这个角色应该呈现的，其他评判和喜恶，我们交给观众自己就好。

5.评论透视：谈国剧时，歪果仁们在谈些什么

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中提及，在农业革命前夕,地球上大约有几千个不同的独立部落，也存在丰富多元的种族和文化多样性，数千种不同的语言和文化也就此诞生。语言是沟通信息的方式之一，作为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化体现,语言也是文化的镜象折射,只有在与具有不同文化的人进行交流时,才意识到文化的存在。

在本文所分析的VIKI平台中，在244部电视剧的评论区内，有超过15种语言的评论内容，其中英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法语从使用数量上占据前四席，这与使用人数较多的官方用语排行也近乎不谋而合。

四种语言的热点评论呈现总体一致，但各有特点。不难发现，“喜欢”一词的出现，在四种代表性语言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并且以59237次提及成为四种语言词频榜首。然而，法语区的观众更关注“演员”的戏剧表现力，以1815次出现数量占据第三位，爱好社交、善于交际的法兰西民族确实很看中演员的情感表达；葡萄牙语使用者则较为在意“字幕”的翻译情况，以6891次出现数量占据第二位，或许也能说明中文转译葡语的过程中，尚存一定缺陷；有趣的是，西班牙语区的观众在评论时，会较多运用“影片”这个少被提及的名词，他们好像更关心影片的整体表现。

“浪漫”、“有趣”和“最好”，是西方人在形容中国电视剧时最常使用的词汇。一方面，这能体现出近年来出口的国产电视剧总体质量较高，广泛受到外国友人的青睐与好评。另一方面，尝试从文化差异性角度着手，可能与西方偏好强烈艺术效果的浪漫主义追求也存在联系。

此外，通过对所有评论区内容进行语义网络构建分析，进一步呈现中国文化在国际社交媒体中的传播效果特征。围绕“戏剧”、“故事”、“角色”、“演员”、“主角”这几个核心词汇，是“有趣”、“可爱”、“爱情”、“精彩”等次核心节点，以及“美丽”、“伟大”、“最好”等出现频次较多的词，这与四种评论语言等的高频共现词结果也是吻合的。

（结语）

如今，国剧正在出洋之路上沉着有序地向前走着，伴随着国家政策的逐步开放、行业平台的大力宣传和传播渠道的品种多样，所有面临的新机遇都可能是国剧出洋之路步入新阶段的关键转折点。

这一路上我们的愿望可以很大：希望制作出更多优秀的国产影视剧，通过影视剧的媒介，在国际舞台上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在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同时，逐渐提高中华文化的影响力。我们愿望也可以很小：那就是不管国外还是国内人提到中国影视剧时，都能脱口而出两个字：“真香！”。

【数据来源】

多语言视频聚合网站“VIKI”平台

文化生活类软件“豆瓣”APP

《中国电视/网络剧产业报告(2020)》

《2019中国电视剧产业发展报告》

国家统计局“文化类”年度数据

世界银行公开人口数据

【学校】同济大学

【作者】徐舟爽 唐颖 刘佳琪 史寅颖 王叶

【指导老师】同济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 徐翔教授

【联系方式】iceytang1998@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