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剑锋的工作时间从早上6点钟开始,给车辆消毒,向公司上传健康码和体温表,登上平台司机端,开始接单。他住在广州市的北郊钟落潭,从钟落潭到市中心,单程超过35公里,走高速,要50分钟,不走高速,耗时超过1小时。“之所以住在这里,因为房租便宜,100多平方米的三房一厅一年才5000元,加上城中村空地多,不需要停车费,还可以自己动手洗车,从家里接条管子出来就行。”谢剑锋对记者说。
谢剑锋的工作经历很简单,初中毕业后给人开车,后来自己当老板开农庄。因为疫情导致生意不好,他关掉农庄后,转做如祺出行的网约车司机。虽然经历许多波折,但谢剑锋对当下的工作感到很满足:“这份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的工作也让我有获得感。”
谢剑锋和他的车 王艳/摄
“只要辛勤付出,就会有回报”
“我天生就是开车的料。”谢剑锋今年41岁,广州增城中新镇人。1999年,他初中毕业,正好邻居要找一位司机。就这样,谢剑锋帮人开了8年车。其间,他结婚生子,辞职创业,渐渐攒下来一笔积蓄。2018年,朋友邀他一起开餐馆,两人在花都一个建筑工地附近,开了一个小农庄。“一开始,每天固定有30多名建筑工人来吃饭。高峰期,农庄请了20多名服务员,一个月除去20多万元成本,还能赚10多万元。”
转折从2020年年初开始,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让人们不敢外出就餐。“小农庄也处于半停业状态。那时候,每天只有一两桌客人,天天都在亏钱。”坚持了5个月后,谢剑锋不仅赔光了积蓄,还欠了10多万元外债,只好退出了农庄经营。此后5个月,谢剑锋每天呆在家里,“烦闷了就骑自行车出去瞎逛,寻找着新的谋生路子”。
“最后选择做网约车司机。一方面因为我开车技术熟练,另一方面是因为这行业收入稳定。只要辛勤付出,就有不错的回报。平台规则订立得很清楚,多劳多得,公平公开。”谢剑锋说,一般一天有10多单长途、20多单短途,高峰期一个长途单就能赚100多元。“我不贪心,每天流水账有五六百元就收车,月收入扣除车租、充电费和生活费外,还能赚个1万多元。”
做网约车司机的这两年多,谢剑锋觉得大多数乘客对他态度都很友好,如路上遇到塞车等情况都能理解。“但也有极少数乘客不体谅。有一次接一个客人,8点10分上班,8点钟才叫车,后来急急忙忙赶过去花了5分钟,还好没有迟到。可是这乘客上车后一路上一直抱怨不断,说我绕远路,耽误了他的时间。“遇到这种情况,我是不争论,不说话,将车开好,开平稳。”
谢剑锋载抗疫医务人员一律免单 受访者供图
“我们帮助别人,也在帮助自己”
对于网约车司机群体来说,最困扰的就是遇上有乘客给差评,不光被平台罚款,还会扣服务分,影响接单。为了不得差评,网约车司机尽量用最优质的服务赢得客户的理解和尊重。
今年6月5日的一大早,谢剑锋的车接到了一位女乘客的单,目的地是荔湾一家医院。在服务过程中,这位女乘客提及,前一天在给一位老人家做完核酸检测之后,这位老人家给她竖起大拇指点赞。
如祺出行平台规定,在服务过程中,除路线选择、目的地确定等必要沟通之外,司机不能主动与乘客谈话,最大程度确保乘客隐私。但通过该乘客的描述和目的地,谢剑锋判定,该乘客应该是一名外地支援广州的抗疫医护人员,当即决定给她免单。
“乘客下车后,我就向平台发起免单申请。等我忙完后续几个订单,再查看后台,就发现申请已经通过,该医护人员支付的费用,原路退回了。”谢剑锋说。
在谢剑锋之前,如祺出行有很多司机主动做好事获得广泛赞誉。2020年9月,司机洪龙在服务过程中,路上看到一辆叉车着火燃烧,有伤者等待救援。洪龙在征得乘客同意后提前结束订单,帮忙将事故伤者送往最近的医院抢救。他因此获广州市公共交通行业“见义勇为好街坊”提名奖。今年3月,司机林建强为尽快将有呕吐、胸口疼及昏迷症状的乘客送去就医,一路抄近道、开双闪,大声呼救让车辆让行,最终提前近10分钟将患者送往指定医院。7月,司机蓝杰在没有订单的情况下,把路边头部血流不止的男童及母亲送至附近医院,“抢”出宝贵的治疗时间。8月27日,司机黄伟贤发现后排乘客上车没几分钟后就身体倾斜、陷入昏迷,及时向警方报备后一路闯红灯抵达医院,为乘客争取到宝贵的抢救时间。
“我们帮助别人,也在帮助自己。我们的行动,提升了网约车司机的行业形象,赢得了乘客的口碑和美誉度,带动了更多同行参与进来。”谢剑锋说。采访中,他多次表示对目前的工作生活状况非常满意。“这份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的工作让我缓解了生活压力,还能让我在关键时刻为社会急需贡献一份力量。”
业界心声
完善职业发展通道 提升司机的归属感
“目前,网约车的商业模式已经完善,我们只能在确保企业发展的基础上,逐步健全司机收入、权益、保障、成长和沟通体系,成为司机的‘代言人’。”如祺出行工会主席方鸥表示,如祺出行早就意识到,平台成千上万的司机每天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突发情况,譬如新司机可能对接单流程操作不熟悉、司机可能对新推出的平台规则不理解。甚至更为棘手的,遇到醉酒乘客应该怎么办,遇到乘客在车内突发疾病要怎么处理等。公司通过开展一系列安全和服务技能培训,以提升司机师傅们在服务过程中应对各类情况的专业能力。
为了更好地赋能司机,提升司机获得感,如祺出行鼓励和吸引优秀的司机担任“司机队长”,协助服务司机群体,平台给予一定金额的补助,优秀的“司机队长”也有机会成为专职的司机服务经理、城市团队管理者。“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赋能,可以为司机提供更加完善的职业发展通道,让司机有尊严、有发展、有归属感,让网约车司机成为一份受人尊敬的职业。”方鸥说。
“我现在做了司机队长,管理50多个司机,其中不乏90后年轻人。希望力所能及带动队里的年轻人服务好乘客。”谢剑锋想了想又说,“如果个人能有持续性的成长,就更好了。”
(据南方工报消息 南方工报全媒体记者王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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