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智能化技术发展得太快，也许是数字化更崇尚「科技平权」，如今的智能汽车总能带给我们这样一种感觉：似曾相识的外型、功能俱全的座舱、极简化的设计，以至于每当有新车型发布，我们总能在它身上找到熟悉的影子。

汽车设计师兼汽车历史学者 Robert Cumberford 把这形容为：「将技术上的激进主义藏在极为简单的外表之下。」

在这种理念下，极简的造型、细节的设计、藏在座舱内的数字化功能，几乎成了这个时代新车的标配。

正因如此，当我在年初的 2022 CES 上看到 BMW iX Flow 发布时，更多的是一种惊喜。通过类似与 Kindle 的「电子墨水」技术，BMW iX Flow 能够实现一键变色。

作为一款概念车，担忧它「能不能上路？」「驾照怎么办？」似乎为时过早，不过在它身上，我们的确看到了数字化的另一面：

数字化不只是千篇一律的极简造型和藏起来的细节，不只是 less is more，也不只是扁平化的设计；数字化可以千变万化，可以奔放的外露于车身之外，可以有不同的定义，甚至每个人都可以定义。

于是，就在 Kindle 宣布告别中国市场一个月后，我在北京到了这辆巨型、曲面、360 度立体「Kindle」的本体——BMW iX Flow，以及跟它一起呈现的数字化设计理念。来看看宝马的数字化还能怎么玩？

数字化如何营造出豪华感 ？

在大家熟知的马斯洛需求金字塔中，人类的需求被划分为从低到高的五个阶层，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爱和归属感、尊重和自我实现。

如果我们把它对应到如今智能汽车的设计上，大致对应着功能的实现、可靠性、令人愉悦的体验、对自我实现和个性的表达。

前两者是一个产品的基础，我们很难把不具备某种功能或者用起来频繁卡顿、崩溃的设计，称作合格产品。

为此，智能汽车上出现了层出不穷的底层创新技术，比如宝马的全新电子电气架构、5G 互联技术和超宽带（UWB）技术等，用底层技术为千变万化的功能打下基础。

而后两者，则对一个品牌提出了更高的考验。

有个老生畅谈的问题：「为何电动车时代做不出豪华感？」

归根结底，是因为过去几十年里，豪华品牌打造的豪华感不仅仅来自于 V8 发动机、零百加速能力，也渗透在设计中营造出的统一风格、舒适的使用体验，从用户使用出发的细节考量，甚至给用户彰显自己个性的自由。

这些在数字化时代依然适用。

01

多维度设计营造沉浸式氛围感

这两年网上流行一种说法叫「氛围感美女/帅哥」，是那种通过相貌、仪态、穿搭、性格各种细节综合呈现出的美好，更早的时候我们把这叫做「气质」。

对于汽车来说，也有这样一种气质：在它身上我们不会看到违和的设计，和谐的元素分布在车身内外，配合对细节功能的把握，来营造沉浸式的氛围感。

在初见 BMW iX Flow 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和谐感。BMW iX Flow 车身上有一层特殊薄膜——电子墨水（E-ink）技术。

电子墨水的双颜料电子系统由数百万个头发丝粗细的透明微胶囊组成。通过控制微胶囊两侧的电极，可使所需颜色出现在车身表面上，从而实现车身变色。

这种在电子书上早已成熟的技术第一次用在汽车身上。为了让它能以三维立体的形态服帖在车身上，E-ink 薄膜被划分成无数小三角形，不仅能更服帖，也能根据以三角形为单位变换颜色。

而这种三角形，与宝马 iX 进气格栅上的三角形造型一致，如果再看向车内 iDrive 8.0 的水晶旋钮，就能找到设计的源头——水晶折射的光影切面。

类似的统一元素设计还来自于 iDrive 8.0 的 UI 设计：仪表盘上车速以「斜切角」线条排列，中控屏幕右上角小小的指示条被「裁」掉了左下角，功能卡片上隐约显现的斜线装饰，都与iDrive 水晶旋钮的水晶切面契合。

甚至车内 BMW 环抱式交互光带，也可以配合宝马全新的主题模式（My Modes）、携手国际著名作曲家汉斯·季默共同打造 BMW 电动车声浪模拟（BMW IconicSounds Electric）一起律动，通过视觉、声音、画面来营造沉浸式体验。

02

创造个性化

不如将创造权交给用户

在对于未来科幻的概念片中，我们常常能看到人们乘坐着移动盒子无缝到达目的地的场景。

数字化时代，当设计越来越内敛极简，难道我们只能拥有外表整齐划一的盒子么？并不是，我们依然有更多表达个性的自由，甚至拥有像换衣服一样自由地给车换颜色，当然，这要在法律法规允许的前提下。

BMW iX Flow 的电子墨水技术就提供了这种自由的可能性。通过电子系统控制电子墨水系统中数百万个微胶囊的颜色变化，车身可以呈现不同的颜色颜色，甚至不同的图案。

BMW iX Flow 项目负责人史黛拉·克拉克博士表示，「每次坐进爱车，你都可以重新定义车身颜色。这使用户能够通过颜色变换表达个性，也意味着车辆将成为人们表达不同情绪的载体。」

除了个性化，BMW iX Flow 也再尝试更多功能性。

在最近一两年的量产车中，越来越多搭载了「智慧灯语功能」，用车灯比个爱心、用尾灯显示个状态，如今看起来花哨的「噱头」是为了未来车车互联技术成熟做准备。

BMW iX Flow 也在信息处理方面做了更多尝试。通过电子墨水技术变化车身颜色或图案，对外提示车内状态，车辆是否处于满电，甚至车身上满满的「新手上路」。

在功能性方面，可变色车身还有利于降低能耗。夏天炎热时开启白色车身反射更多阳光，减少因外部强烈阳光照射和高温对车辆内部的影响，防止中控台、仪表板等内饰过热；冬天开启黑色车身，从阳光吸收更多热量，减少空调加热所需能耗，间接增加了电动续航里程。

当然，不论是技术还是设计，存在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炫技，而是为了更好的让用户使用。这种变色车身未来会怎么用在量产车上，会有哪些更实际的应用还在探索之中。

今年 5 月，宝马在慕尼黑与初创公司 Brainboost 合作，将电子墨水技术与神经科学技术相结合，使 BMW iX Flow 能够对脑电波作出反应，当大脑呈现休息状态时，Flow 上的图案变化趋于平静，更有节奏感；当大脑活跃是，车辆开始变换颜色。

不论是 BMW iX Flow 对于个性化、功能性的探索，还是对于车内沉浸式体验的打造，远超出了这个功能能不能用、好不好用的范畴，但是它营造出了和谐统一的沉浸感。

好的设计 ，来自于本土消费者的需求

汽车作为工业品不同于艺术品，不只是设计师理念的表达，更是用户需求的反馈。

在去年的智能座舱情报局中，我们发现当时国内车企智能助手的拟人化形象已经大行其道，但很多国外品牌并没有采用具象的拟人化智能助手。比如，我们都熟悉的 SiRi，至始至终没有一张脸；比如宝马和奔驰，此前主要通过声音和光影律动来交互。

对此我们的猜测是：是不是国外不喜欢拟人的形象？

国外品牌的设计由国外用户和设计师来主导，是过去几十年汽车行业留给我们的思维定势，直到最近几年这种印象才开始被打破。

今年开始，BMW 智能个人助理有了一张「脸」，一个圆球状带着眼睛、略显抽象的可爱形象。

对此，BMW 数字化产品专家表示，「中国消费者更能接受拟人化的虚拟形象」。这个由中国数字化团队基于中国市场的深度调研和分析打造的视觉形象，通过「双眸」的动态配合了 6 种情绪视觉设计，让智能个人助手能表达更丰富的感情。如今，这个源自中国市场需求的拟人化设计将同步在欧美市场上市。

作为目前宝马在海外的最大单体市场，我们能看到越来越多基于中国本土需求的设计。宝马集团已经在中国建立了德国之外最大的研发和数字化体系，足迹遍布北京、上海、南京、沈阳等，支持宝马在数字产品、软件开发、交互设计、用户调研等方面的数字化创新。

2022 年宝马后排设置了悬浮巨幕屏。对于娱乐功能为主的悬浮巨幕屏来说，各区域用户的观影习惯不同，对于视频、娱乐资源的需求也不同。

为此，宝马在中国市场与国内主流视频媒体合作，通过与爱奇艺定制符合 iDrive 8.0 UI 风格的个性化界面设计，让布局贴合车内的屏幕尺寸，来提升后排屏幕的观影体验；为了让娱乐资源更丰富，宝马引入来华为应用市场，还对高频率的应用进行视觉定制。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引入第三方应用、完善车内生态布局时，宝马中国 UIUX 团队都会量身打造定制化的用户界面，保持统一的 BMW 风格。对已上线的应用还会做持续的设计优化和更新。

类似出于本土用户需求、中国数字化团队打造的还有节日彩蛋，这最早源自于中国团队的一次内部创新，在中秋节是为用户推送祝福，如今已经成了宝马全球的特色，为世界各地用户推送「节日彩蛋」。

最后

还记得去年体验过某款车后，GeekCar 办公室内因为 @GeekCar 小胖子的一句话而达成了共识，「这车有人文关怀」。

我们很难具体地说什么是人文关怀，不过在数字化时代，相比于科技元素的堆砌和硬件的竞赛，用大胆的创新为用户提供更多尝试的可能，用深耕本土用户实际需求和使用体验的考量来打造产品、打磨细节，能让我们感受到冷冰冰的智能化之外的新体验。

对于「数字化究竟该怎么被定义」这个问题，宝马似乎用实际行动在回答：数字化由用户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