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囚牢”！手捧“红苹果”的“雄熊叔叔”，让阳光照进被遗忘的角落
2022-08-15
改编自郑执原著长篇小说《生吞》的连续剧《胆小鬼》最近正在热播，关于罪犯子女的问题又一次冲上热搜，引发网友讨论。剧中，高中生秦理因为父亲犯罪，自己在校园中成了“众矢之的”，同时也遭遇到了严重的歧视和霸凌，“杀人犯的儿子”成了他的代名词，给他的身心发展带来极大的困扰。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不少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服刑人员子女群体，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囚牢，他们的“刑期”往往可能是这一生。父母犯罪，他们的未成年子女该怎么办？
打破“囚牢”，今天新妹要带大家品尝一颗照亮人心的“红苹果”——
我想送你一朵小红花
绽放在你可爱的笑脸上
我想送你一颗“红苹果”
陪你走过春夏秋冬
……
资料图。 图源：阳光闽狱
你看，他的父亲坐过牢；你看，她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长大后肯定会像父母一样去犯罪……
他们，在社会上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又被更多人称之为“罪犯的小孩”。
家庭变故、经济窘迫、教育缺失、世人歧视的目光……经年累月地吞噬着他们生命里的阳光和养分。四年，七年……父母的模样已经模糊，而有的孩子打从出生起就不曾见过父母，没有出生证，上不了户口，成为社会的弃儿……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囚牢，苦苦彷徨挣扎，他们的“刑期”往往可能是——这一生。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他们也是孩子，也需要关爱！”一颗“红苹果”带出了一群人……
他们用行动诉说着：这个世界虽然泥泞破碎 ，却也能开出温柔的花朵。寒冬让幼小的身体掉进冰冷的陷阱，依然会有人温暖他们的童年。
从一个人到一群人，从一个松散的草根组织到一家得到多方认可的慈善组织，这其中有着怎样的故事？又是什么力量让他们一起在光亮中奔跑？
今天，让我们一起走进“雄熊叔叔”与“红苹果公益”的故事。
图源：阳光闽狱
一份心愿
让孩子们拥有红润脸庞
“警察”和“公益人”是林敏明的两个标签。他是福建省司法警察训练总队一级警长， 也是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又名“红苹果公益”）创始人，是孩子们信任的“雄熊叔叔”。
图源：红苹果融媒中心
司法部2005年的调研数据让林敏明至今难忘：全国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总数超过60万，九成以上没有得到过任何形式的社会救助。
2012年底，不少监狱民警向林敏明提出服刑人员子女帮扶的可行性。通过查询公开资料后，他发现国内竟然还没有专门关注服刑人员子女的社会组织。 “我们应该帮助他们”，于是，他利用职业特点和优势，成立了自己的爱心团队——“红苹果公益”，专门帮扶贫困服刑人员的未成年子女。
林敏明（左）与仓山监狱教育科科长郑锋芝在交流反馈服刑人员孩子的帮扶情况。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2013年起，林敏明利用周末拜访了100多户服刑人员家庭。福建省女子监狱的服刑人员兰兰(化名)的家庭成了林敏明第一次的走访对象。
“去这家干吗呀?孩子的妈妈杀人啦！你们可以帮其他小孩啊。”寻路时，村里的村民不愿意为林敏明指路。而孩子爷爷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却将他们赶了出去，“我家里没有这样的人!”
资料图。图源：阳光闽狱
“为什么要帮这种孩子？”常常有人提出质疑。
“其实，社会上有许多人关心着乡村贫困儿童，但服刑人员贫困家庭的未成年子女这个特殊群体，却鲜有人关心。”谈起创办“红苹果公益”的初衷林敏明表示。
“十个孩子，八个苦瓜脸。”林敏明说，和贫困山区的孩子相比，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除了生活条件的贫困，往往还承受着亲情的匮乏、教育的贫瘠和社会的歧视等诸多问题，很大程度上也影响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自从妈妈过世，爸爸入狱，小伍就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旁人眼里的垃圾，就是祖孙俩的生活来源。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如果我死了，你们能不能帮我将他送去福利院？让他在那里等爸爸回来……”小聪70多岁的奶奶小心翼翼地问志愿者。小聪2岁时，父亲因罪入狱，母亲早逝，奶奶靠卖海蛎供小聪生活、学习。如今，小聪12岁了，可是奶奶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已经不能走很远的路，海蛎也卖不了了。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小南很小的时候，父母犯罪入狱，在填写“最想读到哪个学历”时，他只填了初三，“我大概只能读到初三，因为家里没有钱，我读不来也没人教我。”校园生活对这些孩子来说既是向往的，又是惧怕的。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在“红苹果公益”一期亲情拓展营中，帮扶对象小雨对志愿者提供的帮助很冷漠，她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有意与外界保持一段距离。两天的相处，志愿者们关注着这个孩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寡言少语的小雨低声问志愿者：“姐姐，你知道我在学校被同学排挤时，心里的滋味吗？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让“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服刑人员子女群体的大有人在。张瑞富作为宁德监狱教育科副科长，常年在一线工作，他目睹了许多罪犯是因一时冲动走上犯罪道路，导致家庭破裂，子女生活没了着落，进而引发其子女因缺少关爱而被社会不良人员哄骗，重蹈“父”辙，走上偷窃抢劫等违法犯罪道路的现象。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对于本不该承受这些冷姿态的孩子来说，他们是无辜的，社会需要对他们有所关心和支持。他们也是受害者，社会上对服刑人员有歧视，但是作为我们司法人员不能有歧视。”林敏明觉得这事必须得做。
每每看到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因为无法获得足够的营养而脸色苍白，林敏明总是很心疼。“取名‘红苹果公益’，是因为我希望这群孩子能有张像红苹果一样充满生气、红润健康的脸庞。”
图源：公益时报
正如“红苹果公益”志愿者、监狱民警及教育部门、民政相关人士接受采访所说，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因长期缺乏关爱、受人歧视，失学率高，若没有施以关注及正确引导，他们很容易走上违法犯罪道路，造成犯罪代际传递。同时，救助孩子也是在教育改造罪犯。
对于服刑人员来说，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力量能让人悬崖勒马、痛改前非，那就是亲情的力量。当亲情的光亮透过高墙照进心田，会在服刑人员与家庭、子女之间架出一条无形的通道，唤醒他们内心最原始的良知。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一番苦心
用公益平台传递正能量
因为缺少资金和人员，“红苹果公益”创办之初举步维艰。“直到2015年，我们这才有了一个专职人员，帮我分担事务。”林敏明谈到公益事业逐渐得到社会的认可，展开了舒心的笑颜。
多年来，他整合监狱、司法、民政、教育、社会组织等资源，创立了以监狱系统为核心的“五位一体”教育援助模式。
新“肝”宝贝与死缓父亲的重生。 图源：福建法治报
从最初仅有5名人员的自发组织，到2014年在福建省民政厅正式注册成立了“红苹果公益”组织，福建省司法警察训练总队提供了专门办公场所，越来越多人参与到这一特殊群体的帮扶中，“红苹果公益”的脚步也逐步踏入社会多个领域。
他们开发了禁毒公益宣传进校园系列课程，让孩子们远离毒品；在监狱开展“穿墙引线”亲情拓展见面会，为服刑人员困难家庭提供了亲情交流的良好平台；协调公安、教育、民政等单位为服刑人员困难家庭子女落户、就学、争取困难补助等……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红苹果公益”也经常在节日给帮扶的孩子们送去问候，礼包的形式也多种多样，但是里面一定少不了愿望卡、信纸、信封、笔，还有写给孩子们的一封信。
令林敏明意外的是，这是很多孩子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不少孩子在回信中歪歪扭扭地写道：“这是我收到过的最棒的礼物”、“我会努力学习来报答你们的爱”……
如今，他们累计收到来自孩子、家长、服刑人员的信已达五百多封。除了感谢，孩子们还会在信中描绘他们的梦想、倾诉生活中的烦恼。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红苹果公益”所作的努力也得到政府的肯定。2020年11月，福建省民政厅与财政厅联合下发《关于调整孤儿及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基本生活保障补助政策的通知》，将补助范围调整为全部事实无人抚养儿童。另外，针对部分不符合事实孤儿标准的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省民政厅于2021年4月出台了《关于全面开展服刑在押人员未成年子女关爱保护政府购买服务工作的通知》，进一步建立完善关爱保护模式，营造健康成长环境。
“我最开心的是，我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影响着身边的人，传递了正能量。”林敏明谈及公益平台的影响力，兴奋不已，“一个接受了我们两年帮扶的服刑人员家属主动跟我说，下次她也要当志愿者……”
图源：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
而令林敏明最为自豪的是，协会成立至今长期帮扶的3428个孩子中，无一人辍学和犯罪；接受过帮扶的四百多名服刑人员，刑满释放后未出现再犯罪行动。
展望未来，林敏明说道，“目前，全国服刑人员未成年子女总数超过60万，我们希望未来五年可以将我们的服务模式和受益群体延伸到全国各地，全社会一起来做，让更多的孩子受益，为服刑人员安心改造、预防‘二次犯罪’和‘二代犯罪’发挥积极作用，助力创造社会和谐稳定。”
红苹果公益 供图
一抬头，是目光所能触到的笑容
一伸手，是指尖就能触碰的温暖
“红苹果公益”之路像一束微光
射进被遗忘的高墙内外
照亮彷徨、照亮无助、更照亮人心
“2022年度中华慈孝人物/团体”通过相关政府部门、新闻媒体和社会组织推荐，经过评审委员会遴选产生，“红苹果公益”等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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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日，2022第八届中华慈孝文化节在浙江杭州启幕，通过表彰“2022年度中华慈孝人物”、举办中华慈孝养老论坛等活动，面向海内外弘扬新时代中华慈孝文化，让“慈孝”之风直抵人心，让“慈孝”之声绵延千里。
据悉，本次活动由中国新闻社、杭州灵隐寺主办，杭州灵隐寺、中国新闻社浙江分社新闻发展中心、中新社国际传播集团浙江分公司承办，并得到了《中国新闻》报、中国慈善家杂志社、民革浙江省委会、浙江省政协港澳台侨和外事委、杭州云林公益基金会的支持。
来源：中新网浙江分网（筹）、福建法治报、福建省教育援助协会等综合
编辑：钟慧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