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军阀混战有多随意？双方卖菜还讨价还价，象征性鸣炮后就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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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人看来，民国初年的北洋政府时期是一段颇为黑暗动荡的时代，自袁世凯死后，北洋各系军阀拥兵自重，军阀混战之下哀嚎遍野，民不聊生。虽然世道残酷，各路军阀为争夺地盘而互相攻伐，但好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不至于像和倭寇那样拼个你死我活，纵使死伤在所难免，但彼此之间还留有很多谈判余地，至于他们打仗的方式更是花样百出。

▲奉系军阀张宗昌旧照

民国十六年（公元1927年）爆发的河南卫辉争夺战，就是一场具有民国特色的军阀“争夺战”，攻城一方是西北军冯玉祥部冯治安军，守城的则是奉系张宗昌部任增祺。冯军为了能以最小伤亡夺取卫辉，决定采取围城不攻的战法，以便断绝城中粮草，让敌军自己出城投降，而且这一战法也能最大限度地节省西北军为数不多的军费。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冯军原本想通过断粮攻取城市，结果双方却为军费竟然私底下做起买卖来了。

▲民国时期的卫辉府西城门

每天深夜，冯军士兵都会挑着新鲜蔬菜与烟草等生活用品前往卫辉西城门。冯军到达后，城中士兵会放下吊篮与其进行交易，双方交易的物资品种繁多，光是蔬菜就有数十种。令人称奇的是，这样的交易竟然支持还价，两军你来我往，白菜、萝卜等时蔬以五毛每斤成交，哈德门纸烟也是五角一盒。双方谈妥后，守军就会将吊篮上升放钱，然后再放下吊篮装菜，如此交易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 。

▲哈德门纸烟铁盒

西北军的军费是解决了，但却苦了城中奉系守军，他们不仅被人围困城中，还要拿出钱财保命。为守住卫辉城，任增祺部只能依样画葫芦，靠做转手生意来维持现状。这样一来，城内百姓就惨了，与基本生活有关的物资生意全被军阀垄断，他们要想在围城期间活下去，就只得向守军购买物资，而守军物资又大多从冯军处购买而来，中间有着高额差价。通过这一方式，任增祺部竟然能狠狠赚取一笔以弥补军费，两支部队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哪里还顾得上打战这码事。

▲冯治安旧照

两个月后，冯治安在上级的催促之下，给守城的任增祺送去大量牛羊猪肉，同时派使者劝说其缴械投降。任增祺为保住面子，就对来使说道：“等下回去后，叫你家大帅来攻打城池，若是我能扛过八个小时，你们就让我平安撤走。”冯治安听到这一消息，立马率军攻城，不过只是象征性的对卫辉城放了八个小时炮，并没有真刀真枪地攻打。时间一到，任增祺也果真遵守承诺弃城撤退，冯军见此丝毫没有阻拦。丢失城池的任增祺回到军中后，也没有受到上级处分，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民国时期士兵旧照

事实上，像这样的荒唐情景在民国军阀混战期间普遍存在，交战双方开打前各种辱骂、呵斥，真打起来倒不至于拼命，毕竟军阀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面子与利益不失，说不定前几天还在打战，过几天就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上司尚且如何，下面的士兵们自然更没有拼命的道理，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参考文献：

《微历史：民国就是如此有趣》《奉系军阀档案史料汇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