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甲风云③：弗朗哥，皇马身后的男人

1942年发生了什么？希特勒的军队陷在斯大林格勒出不来，墨索里尼正率领着意大利军队满世界卖萌，先是在顿河河畔被苏联伏击了一下就扔下所有装备跑了，然后又在罗马尼亚被人家的小米加步枪打了个半死。而在世界的另一边，26个盟军小伙伴一起签署了《联合国家宣言》，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正式建立。在这种情况下，二战开始之后就和希特勒搞基的弗朗哥就琢磨着调转船头——抛弃纳粹，转投盟军。

然而，在二战开始初期英法两国其实是拉拢过弗朗哥的，甚至给西班牙提供了许多经济援助。但弗朗哥觉得德国是个钱多装备好的vip玩家，不仅拒绝了英法，还暗地里组织“蓝色师团”穿上德国士兵的衣服进军了苏联。作为一个交友史上有重大污点的人，现在弗朗哥又想回到反法西斯大家庭？盟军当然对他很反感。戴高乐将军甚至说过：“弗朗哥是全世界的隐患。”

于是，弗朗哥就决定采取迂回的战术，先改变一下西班牙的国际形象。比如，他在1942年取消了对加泰罗尼亚语的禁令，大家终于可以说方言了；又比如，他对政治犯的打击从公开的地上转到了暗里的地下；再比如，他开始加强了对西班牙文化艺术的宣传，用这些国际通用语言去融化盟军那颗嫌弃他的心……

其中，足球是重点的外交项目。因为大家都知道英国人对足球的热爱，法国人也从1932年就开始组织起了足球联赛。关键是足球这玩意儿不止能挂在墙上看照片啊，还能和盟军小伙伴约战啊。一来二去，大家的友谊不就从场上发展到场下了嘛！

不过要扶植足球，首先要在体育界扶植一个自己的人。弗朗哥在好基友里挑来挑去，最后选择了莫斯卡多将军。内战时期，弗朗哥唯一一次带兵撤离马德里，就是去托莱多城堡解救被1000多个共和军围困的莫斯卡多将军，可见他俩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弗朗哥给莫斯卡多的职位有三个：奥委会主席，国家体育协会主席，以及，国防部长。

就这样，体育和政治彻底变成了连体兄弟。

有了自己人操办这事儿，下一个目标就是扶植一家能代表西班牙良好形象的俱乐部。这时，皇家马德里进入了弗朗哥的视野……

为什么选择皇家马德里

如果你翻开西班牙地图，就能看到加泰罗尼亚、安达卢西亚、加利西亚、巴斯克这些大的行政区划。看过《西甲风云》第一篇的同学们，应该还记得这些地方大区是西班牙足球最初兴起的地方。不过从这些球队里挑一支扶持对象并不容易，因为对于弗朗哥来说，这些地方性代表队都各有各的缺点。

比如，作为要民主、要独立的象征，弗朗哥很讨厌巴萨身上带的那股浓重的加泰罗尼亚味儿；一看到毕尔巴鄂竞技那红白间条衫，就想起巴斯克同样配色的旗帜，而且倔强、彪悍的巴斯克人民总是让人觉得不服管束；代表加利西亚的拉科鲁尼亚当时还是西甲西乙升降机，没有足够的硬实力；而塞维利亚所在的安达卢西亚又太过浪漫慵懒，不符合西班牙想向国际社会展现的积极向上的良好形象……

更重要的是，弗朗哥对中央政府爱得深沉，所以他一直想在首都马德里找一支重点照顾的球队。而相比当时首都成绩最好的马航(马德里航空竞技，也就是现在的马竞)，皇马有三大优势。

其一，皇马和马竞一样，早早就傍上了军队，而且海军陆军双修。

其二，皇马董事会中有几个亲弗朗哥的董事。

其三，皇马一直积极放出舆论，在报纸上营造出对弗朗哥的绝对忠诚。

上一篇的《西甲风云》曾经提到过：皇马在内战过程中帮助过共和政府，并且还因此受到过弗朗哥政府的审查。但是在内战结束后，皇马的报纸一直致力于洗白自己和共和政府的关系。他们不断撰写文章纪念里维拉和阿吉雷两位董事，因为这二人是在共和政府控制的地区被杀害的。但对于被弗朗哥政府扔进监狱的皇马主席拉斐尔-桑切斯，皇马却选择了遗忘。

不仅如此，皇马还利用《马卡报》等喉舌报纸重塑自身形象，把皇马形容为高贵、优雅、绅士的象征，这形象恰恰和弗朗哥想给盟军展现的一样。

于是，皇马赢了。伯纳乌球场的看台上开始出现弗朗哥政府的高级领导人和军队将领，这些人的观赛镜头还经常登上报纸，以显示政府和皇马的亲密关系。以前的国王杯决赛总是全国巡回当主场，而从1942年开始一直到独裁统治结束，每年的国王杯决赛都被放在马德里进行。因为，弗朗哥要亲临现场看比赛……

1943年，弗朗哥正式调整外交政策，宣布西班牙由“非交战国”恢复成完全的“中立国”，然后下令召回在苏联作战的“蓝色师团”。

而同样在1943年，国王杯历史上最诡异、神秘、充满戏剧性的比赛发生了。

——国王杯半决赛第二回合，皇马vs巴萨，比分最终定格在11比1。

国家德比中的最大悬案

谈到这场比赛，我们要从两队第一回合的比赛说起。

1943年6月6日，两队的首回合比赛，巴萨以3比0的比分主场战胜了皇马。但是皇马对这个比分意见很大：比如第一球，巴萨分明是犯规在先；比如第二球，那个点球根本不该判；比如第三球，巴萨进球队员早就越位了……

总之，皇马觉得巴萨这仨球没一个进得光彩，巴萨能赢全靠当值主裁何塞-丰博纳眼瞎。而且，巴萨球迷整场比赛都在吹口哨，还在现场爆发了巨大的嘘声。当时的《天主教日报》形容，那场比赛巴萨的大教堂球场就像一口“沸腾的大锅”。

于是，赛后有人向西班牙足协举报：“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比赛，现场的嘘声都是加泰罗尼亚球迷在嘘弗朗哥！”

这下，事儿闹大了。

巴萨官方赶紧给西班牙足协写信，说明我们没有针对领袖啊，球迷嘘声只是针对皇马球员球风太过粗野啊。好在，这乱扣的帽子倒也没有影响到西班牙足协，巴萨只是因为球场混乱、组织不力收到了一张2500比塞塔的罚单。

但是罚款交了，事情却远没有结束。皇马仍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本来嘛，就算现场球迷的这些嘘声不是影射政府，那也吓到了裁判啊。于是皇马在第二回合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自己的主场也变成一口“沸腾的大锅”。

赛前，舆论已经把第二回合的比赛炒得非常可怕，当时的巴萨主席恩里克-皮涅罗甚至亲自写了封信给皇马：“皇马你们冷静哈，巴萨首回合那些口哨真的只是球迷们的庆祝，不是故意搞你们的。第二回合，请皇马球迷向巴萨球迷展现绅士风度。”

但是，一切为时已晚。在前往马德里之前，安全问题已经是巴萨关心的头等大事。为了球迷的安全，巴塞罗那俱乐部甚至劝自家球迷别去客场助威。为了球队的安全，巴萨没有入住皇马主场附近的酒店，而是住在了马德里南部的阿兰胡埃斯。

这时的皇马，也正在营造气氛的准备活动中。一种说法是，在赛前凡是去埃尔俱乐部酒吧(皇马球迷经常聚会的酒吧)的球迷都可以领到一个哨子。另一种说法是，在皇马主场取票的时候也可以领到一个哨子。但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些免费的哨子，把每一个皇马球迷都武装成了加强版的呜呜祖拉。

于是，巴萨球员顶着巨大的噪音进了球场。开场半小时，皇马就连进三球。不仅把两队主客场比分拉平，而且巴萨还有一名球员被罚下。就像第一回合的皇马一样，对这张红牌巴萨也觉得是裁判瞎造成的。但令人震惊的是，巴萨在被进第三球后没有任何反击的激情，反而在上半场剩下的比赛中突然以自由落体般的速度

垮

掉

了……

第33分钟、第35分钟、第39分钟、第43分钟、第44分钟，巴萨在15分钟之内连丢5球，这还不包括皇马被吹了越位的另两个进球。半场8比0的比分，导致皇马现场负责翻记分牌的工作人员非常尴尬。因为没想到会出这么大比分，所以他在赛前挂记分牌的时候只带了1到5。

最终，皇马在下半场又进3球，巴萨在比赛终场前一分钟扳回一球，比分定格在11比1。

给巴萨点个蜡。

赛后，这场比赛引起了巨大争议，最流行的说法是有人在中场休息时进了巴萨的更衣室，恐吓了球员。至于是谁进了更衣室，说法就五花八门了。

有的说是警察进去了，警告巴萨球员不准退赛，赶紧输掉比赛；有的说是国民警卫队的官员进去了，对巴萨球员说“这球你们赢不了”；还有的说弗朗哥军队进了更衣室，然后殴打了巴萨球员。总之是，越传越玄乎。

不过，由于当时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所以这些说法的真实性无法考证。而且最大的疑点在于，上述说法都是中场休息时巴萨更衣室中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件，但是巴萨上半场已经落后8球了啊……

后来，在西班牙体育历史方面威信极高的萨拉泽尔采访了当年打满全场的何塞-伊斯科拉和多明戈-巴尔曼亚，他俩都说那场比赛自己没受到过军、政、警方面的威胁，但是现场噪音巨大，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而现在唯一健在的当事人——当年只有16岁的巴萨门将阿希拉也证实，当年虽然有个警察进入更衣室，但他只是提醒巴萨球员说：“由于政局紧张，这场比赛不能出任何状况。”

这场比赛之所以被妖魔化，一方面是因为以讹传讹、官方又没有一个巴萨球迷认可的可靠说法；另一方面是因为，比赛结束之后弗朗哥政府还做了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事。

其一，巴萨主席恩里克-皮涅罗在这场比赛结束提出辞职。这位主席是弗朗哥政府安插在巴萨的，却以这种最极端的方式表达了不满。

其二，比赛结束后，皇马也以组织不力为由被西班牙足协处以2500比塞塔的罚款。但与巴萨不同的是，政府发出通告，禁止任何报纸再去评论这场比赛。

其三，一位《消息报》的记者顶风作案发表了一篇关于这场比赛的评论文章，文章中质疑裁判见风使舵，抨击皇马主场的噪音污染。写完这篇文章之后，他被西班牙新闻业驱逐，在之后的10年里再也没能公开发表过任何文章。后来，这名记者当选了国际奥委会主席，他的名字叫萨马兰奇……嗯，这其实是个励志故事。

总之，这场历史大悬案就这样结束了，留给各类纪录片和影视剧无限的发挥空间。也正是那场比赛，使巴萨和皇马之间的关系从互相看不顺眼正式升级为血海深仇。

比赛结束一周后，巴萨主席恩里克-皮涅罗正式辞职，然后新主席约瑟普-文德雷尔走马上任，他是弗朗哥在内战时期的亲信之一。

比赛结束70天后，皇马宣布：圣地亚哥-伯纳乌成为皇家马德里的新主席。

在西班牙足球史上，那真是个分水岭般的夏天。

（图）皇马主席伯纳乌

伯纳乌，一个传奇的名字

有一点毫无疑问，伯纳乌是弗朗哥的人。

他参加了内战，是个右翼的国民军战士，在攻破巴塞罗那时他也是弗朗哥军队中的一员。他还在战争中屡立战功，战后得到的军功十字勋章、战争十字勋章、坎帕纳十字勋章等等一箩筐军功章。在担任皇马主席期间，他把弗朗哥好基友爱德华多任命为皇马的名誉主席，还在董事会中安排了弗朗哥军方的人。

但有一点更加毫无疑问，伯纳乌这些所有带有政治色彩的行为都是为了皇马着想。而如今看来，没有伯纳乌就没有皇马的今天。

伯纳乌上任之后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就是：缺钱。没办法，伯纳乌就领着球队到处打友谊赛、表演赛、商业赛，把每个比塞塔都花在买球员身上，自己又简朴又抠门。这种感觉很像是我们玩FM带低级别球队的感觉，攒钱，把好的球员留下，然后再攒钱，去买更好的球员。

是的，伯纳乌在买好球员方面从不抠门。他曾经在火车上看报纸的时候，发现一条巴萨想从马里诺俱乐部签下球员莫罗尼的新闻。莫罗尼恰好也是皇马的菜，于是伯纳乌立即下火车给俱乐部打电话，让俱乐部火速派人去银行取了1000张面值为100的钞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钱砸到了马里诺俱乐部面前。当巴萨的谈判团到达马里诺俱乐部时，对方告诉他们：“此球员已经是皇马的人了。”

其实对于伯纳乌来说，这些都是小伎俩。而他的大目标是什么呢？

上一篇文章提到过，内战结束后皇马的主场已经是断壁残垣，之后都是在缝缝补补中凑合着用。所以伯纳乌心中一直有个梦想，就是为皇马盖一座球场，一座豪华、结实、能容纳10万人的大球场。

然而，当他把这个计划告诉董事会时，董事会成员都沉默了，他们看着伯纳乌，然后头顶浮出一条条弹幕：“主席，你有病”、“谁带药了”、“这货简直是逗比”……

是的，在那个年代看伯纳乌的计划，真是病的不轻。一来皇马没有那么多钱盖球场，二来皇马在1942-1943赛季的主场查马丁上座率平均只有一万六千人，你盖个十万人的球场，给谁坐？剩下的八万个座位留给鸽子？

但伯纳乌坚持自己的意见：“盖，必须盖。如果今年不盖的话，马德里竞技就会盖新球场。到时候，他们将成为首都第一大俱乐部，我们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董事们摇摇头，主席这么坚决，那就盖吧……

事实证明，这是一项多么高瞻远瞩的决策。当然，伯纳乌面对的最大难题仍然是：缺钱，而且缺口高达300万比塞塔。咋办，四处要饭吧。

首先，伯纳乌去找了马德里政府，马德里政府说“我也很穷啊，你一开口就建十万人大球场，让我去哪儿找钱？”最后讨价还价，马德里政府只出了5%的建筑款。

然后，伯纳乌又跑去银行。经过协商，他让皇马成为西班牙工业商业银行的合作伙伴，以此拿到了一大笔担保贷款。

接着，伯纳乌又向球迷发行债券，老会员们从牙缝里又挤出些钱给了心爱的球队。

但是，以上这些算下来还有100万比塞塔没着落，于是伯纳乌使出杀手锏：去求弗朗哥。最后，国防部出了98万比塞塔，购买了皇马新球场的债券。

就这样，钱终于凑齐了。

1944年10月，新球场破土动工，担任工程总监督的，是负责给弗朗哥建陵墓的工程师佩德罗-穆古鲁萨。1947年12月，新球场竣工，球场揭幕战之前负责祷告的，是弗朗哥的御用神父。

在新球场建成后三个月内，皇马新增了8000名会员；一年后，皇马的会员达到了43000名，是内战时期的十倍；1955年1月4日，球场正式更名为伯纳乌球场。

直到今天，这座球场依然是皇家马德里的骄傲。

皇马这么忙，巴萨在干啥呢？

如果你翻翻皇马的历史，会发现他们虽然有了弗朗哥的帮扶，但在内战结束的14年里只拿到过两次国王杯冠军，在联赛方面并没有冠军入账。

是的，有了新球场新会员的皇马并没有一步登天。相反的，巴萨倒是在这14年里拿到了5个西甲冠军。这一方面是因为巴萨在战后的实力本身就比皇马强，另一方面是因为巴萨在1950年签下了一个能扛着全队跑的球星——库巴拉。

说起库巴拉，身世那叫一个传奇。他出生在艺术气息浓厚的匈牙利，不过父母都在斯洛伐克当砖瓦工。库巴拉的父亲认定这小家伙应该有着优秀的文艺细胞，所以父亲送给库巴拉小朋友一把小提琴。然后发现，小提琴很快就被库巴拉当成了门柱。

没办法，库巴拉的母亲只能认可儿子的抓周结果，然后用纸板和报纸给儿子做了个足球。那时候和库巴拉一起踢球的有两个小伙伴，一个叫柯奇士，后来入选了匈牙利国家队，另一个叫普斯卡什，嗯，皇马传奇。不过，库巴拉在他们之中并不落下风，而且他很快证明，自己也是可以用脚拉小提琴的……

11岁时，他就为当地的工厂球队效力；15岁时，他被费伦茨城签下；18岁，加盟首都布达佩斯的萨斯队。不过，在他签约萨斯队的第二年，匈牙利劳动人民党照搬苏联老大哥的发展模式，库巴拉因此接到了一张兵役通知书。

为了延续自己的职业生涯，库巴拉决定逃跑。他混了套军装，爬上了一辆苏联的卡车，就这么偷渡到了意大利。

库巴拉一开始加盟的是当时称霸亚平宁的都灵，加盟不久都灵全队就准备去里斯本踢拉丁杯。本来想带着库巴拉一起去的，但库巴拉要等着他正在偷渡途中的老婆孩子，因此并没有随队前往葡萄牙。然而，队友这一去却再也没回来。

1949年5月4日，踢完拉丁杯的都灵队坐飞机返回意大利时遭遇了恶劣天气，飞机撞上了苏佩加山。机上32名乘客全部遇难，其中包括都灵队的18名球员、教练和工作人员。都灵全队只有三人侥幸逃过此劫，其中就包括库巴拉。

面对几乎全军覆没的都灵队，库巴拉只能再次选择离开。他很快加盟了意甲的普罗帕特里亚队，但噩耗又一次传来：匈牙利足协把他告了。罪状包括对萨斯队的违约、对祖国的背叛、对兵役的逃跑。

国际足联作出裁决：库巴拉禁赛一年。

就当库巴拉以为事情不可能更糟糕时，匈牙利足协又不依不饶的追到国际足联继续闹，国际足联又给库巴拉增加了一年禁赛期……那时的库巴拉，已经身无分文。

没办法，库巴拉只能和一群流亡国外的匈牙利球员组了个队，到处踢商业比赛养家糊口。而当这支游击队晃悠到西班牙时，他们和皇马进行了一场友谊赛。比赛中，库巴拉梅开二度，伯纳乌的眼前亮了。

就是他，我们一直在等待的巨星，签下他！

当时，皇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库巴拉还背着两年的禁赛，然而，就在伯纳乌到处请客送礼想把库巴拉放出球监时，他却突然看到报纸上刊出一则爆炸新闻：官宣！库巴拉加盟巴萨！

关于这桩离奇的签约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巴萨在酒吧把库巴拉灌醉，然后拿出一张合同告诉他这是皇马的合同，于是库巴拉就签了。另一种说法是巴萨在火车上把库巴拉灌醉，忽悠他说这车开往马德里，等到库巴拉酒醒了，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巴塞罗那。不管哪种说法是真的，在这桩转会中，头功都应该记在酒精身上。

1950年6月，库巴拉正式签约巴萨，他拿到1200万比塞塔的月薪外加3800比塞塔的生活补助，这两项都是西甲的顶薪。

至于禁赛……没关系，为了签约这个世界级的球星，弗朗哥决定这次站在巴萨一边。于是，他亲自开绿灯给库巴拉办理了政治难民，然后又免除了一系列程序，直接让库巴拉加入了西班牙国籍。这样一来，库巴拉理论上就是个西班牙人了，可以不再受匈牙利足协的管辖。

好吧，弗朗哥你赢了。

就这样，库巴拉在1951年4月29日上演了自己在巴萨的处子秀，并且在巴萨的第一个完整赛季就帮助球队拿到了五冠王。甚至库巴拉还导致了巴萨提前开启了新球场的建设计划，因为想看库巴拉踢球的球迷太多，之前的大教堂球场已经不够用了。

就在巴萨一切都蒸蒸日上的时候，皇马开始坐不住了。毕竟，皇马球场也建了，贷款也欠了，但是还是没能走向西班牙足球的巅峰。于是，皇马开始满世界找巨星。终于，一个阿根廷人出现在了皇马面前……

好了，本期的话题就和大家聊到这儿。

下期预告：迪-斯蒂法诺，一个被巴萨和皇马同时签下的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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