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语言?
最常见的回答是:语言是交流的工具。是的,用于交流是语言的基本功能,但功能是功能而非本体,是本体的一种属性,不能作为一个完整的定义。沿着交流的工具这一思路,如写字的工具,我们自然会想到笔,作为交流工具的语言也必然有一个可用的客体对象,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实体,一个很具体的、狭义上的语言客体。
这个客体在哪里,以至于我们能用它。可以从交流这一活动来寻找线索,人们在交流时,说话人通过发出经编码的语音流进行沟通,当听者接到语音信息时会对听到的音流进行解码,而理解对方发出的信息。这样就完成了一个单向交流的过程。说话人在用语言,听话人也在用语言。然而,这里使用的工具并不像纸笔一样拿在手上,而是嵌入在我们的大脑里,由我们的大脑指挥使用。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语言,一个交流的工具。我是这么认定语言的。
语言存在于我们的大脑里,但并不是一直就有的,换句话说,它不是经遗传一代代传下去,人生下来没有语言,没哪个小孩生下来就会说哪种语言。语言经历了一个学习的过程,如同我们的传统观念、道德规范一样,是后天习得的。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语言存在于我们的大脑,是输入到大脑里的一个系统。当我们说某人懂某个语言,是指那个系统已经输入安装到了他的大脑,同样,当我们说某个语言消失了,是指现存人类的大脑里没有了那个语言。
已经明确语言存在于我们的大脑,但我们并不知道语言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或系统。我不觉得你把大脑破开,就能找到这个系统,至少在目前的科技手段下我们无法读出大脑里存储的内容。那要怎么样去破解分离出这个系统,这就是研究语言最核心的内容。现代语言学家们都试图模拟构建出这么一个系统来,并试图在一个类于大脑的硬件系统使之运转起来——可用,如同我们使用语言一般。这就是语言研究最现实的一个目的,在这个信息时代也是最迫切的一个愿望。
因为我们要找的对象在大脑里,看不见也摸不着,对它进行特征抽象时只能依赖我们使用语言时讲的话。也就是说,我们大脑里有那么一个系统,它可以借助于我们的发音器官发出特定的声音,这些声音是经过编码的,具有传递意义的特点。仅此而已,这就是我们对语言的最朴素的描述。能不能把我们讲出来的话叫做语言,我觉得不妥,讲出来的话只是一些固定下来了的声音符号,好比我们用录音设备收集到的语料,它本身没有产出能力,无可“运算”性。而语言是一个可以受的意识控制操纵的,受控状态下,它可以做“运算”的,可以给声音编码,并由我的的发音器官发出去,它可以给接收到
To be continued...
(相当喜欢知乎写文章的这种可持续编辑的状态)